尚小云初学武生,又改旦角,十七岁在正乐科班满科,“更就路玉珊(三宝),王瑶卿学戏,艺乃大进,遂成大名”。
尚小云适应他的嗓音条件,青衣戏学陈德霖一派,运用了以阳刚之气为主的唱法,王瑶卿又帮助他设计了高亢刚劲的唱腔。过去所谓正工青衣的唱法,最讲口紧字紧,甚至紧到听不出来唱的是什么字,王瑶卿注意了字正腔圆,改革了唱法,并传授给尚小云,使之形成了他的唱腔特点。很多唱工戏,如《祭塔》《二进宫》《四郎探母》等戏,尚小云都擅长。
一九一九年,十九岁的尚小云初挑班演出,班内老生有谭小培、贯大元和从富连成科班出科不久的马连良。王瑶卿为了提携后进,加入班中,为之配演,以襄助初崭头角的弟子成名。王瑶卿曾与尚小云、谭小培、马连良合演过《红鬃烈马》等戏。一九二一年,王瑶卿随尚小云的剧团到上海演出,一出与尚小云、马连良等合演的《乾坤福寿镜》,轰动沪滨,使年轻的尚小云获得更加广泛的声名。这对尚小云后来斐然成名,自创尚派,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八本《混元盒》,原是端午节的应节戏。王瑶卿演过其中两本:《金针刺红蟒》(一名《如意针》)和《琵琶仙子》(一名《琵琶缘》),后来单折演出,并先后教给了梅兰芳、程砚秋和尚小云。后来梅,程都不常演这两出戏了,而尚小云因长于武戏,就把《琵琶仙子》加工改名《珍珠洞》,与《金针刺蟒》都做为他的保留剧目。
王瑶卿从来主张角色无大小,“戏在人演,只要努力研究,戏是限制不住人的”。《得意缘》中的郎玉霞、《梅玉配》中的少夫人、《红鬃烈马》中的代战公主等,都不是戏中主角,可王瑶卿在这几个人物身上下了功夫,演得很有性格,并传给尚小云,来后都成了尚小云的绝活了。
在尚小云晚年,曾拍摄了影片《尚小云舞台艺术》,包括《昭君出塞》和《失子惊疯》。《昭君出塞》是《汉明妃》的主要一折,最初他排演此戏时,曾经王瑶卿辅导。在《出塞》中,从化妆到表演、舞蹈、歌唱,都有很多精彩的艺术戗造。《失子惊疯》是《乾坤福寿镜》的主要一折,这戏本是王瑶卿编演,他自饰丫环寿春,后来与尚小云合演,他教授尚小云演寿春,他演胡氏,在这两个人物身上他都大大突破了青衣、花旦的一般演连尚小云又向他学了胡氏,曾前演胡氏,后演寿春。这两出戏,在王瑶卿指导下,成了尚派的代表性剧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