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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图]马志明:笑声背后的苦故事         ★★★ 【字体:
马志明:笑声背后的苦故事
内容提要:
作者:翟翊 文/段毅刚 摄影    文章来源:每日新报    点击数:2044    更新时间:2007-12-13
        ■采访手记

  马志明,相声泰斗马三立的儿子,人们尊称少马爷。他是多年来一直活跃在舞台上的相声艺术家,也是最受观众喜爱的笑星之一。从儿时就生活在相声大腕圈子里的马志明,对相声有一份特殊的缘分,也有一份特殊的执著。然而马志明从艺的道路却也比别人多了不少特殊的坎坷。今年才62岁的马志明从艺生涯已经整整五十年了,眼下“马志明从艺50周年经典相声月”正在为广大相声迷们带来阵阵笑声,也又一次为马志明带来鲜花和掌声。看着台上被鲜花和欢笑簇拥的马志明,很少有人想到,他曾经走过怎样布满荆棘的人生和艺术之路。

  马三立和马志明父子的经历浓缩了解放前后中国两代相声艺人的命运,他们一波三折的艺术人生,本身就是一部社会大戏。一向在下层社会里“逗你玩儿”,为小人物做传的马氏相声传人,自身演绎的故事并不像台上那样其乐融融,而是多了些苦涩,多了些沉重。

  马志明说,谁的名字也没有他家老爷子的名字起得准,三立,绝对概括了这位大师的一生经历。起起落落正好三次,一回都不少。年轻时,马三立在日伪的铁蹄下讨生活,被日本人欺压,还要受汉奸的盘剥,那光景想想不知道有多难。日本侵略者投降了,他的人生出现了第一个转机。从天津到北京马三立的相声让人觉得新鲜、有趣,特别是在北京,哗一下子就火了。连大名鼎鼎的谭小培听了都说好,说是没听过这样的相声,听完了就请马三立吃饭。这是一立;天津解放以后,马三立更是政治经济上都大翻身。不想一个让全国观众听众笑痛了肚子的《买猴》惹了祸。1958年在“反右运动”的尾声中,他被戴上了右派帽子,降级降薪不算,还被下放到了农村。可没多久,跌入事业低谷里的马三立却意外地获救了,周总理要听《买猴》,马三立二次又立起来了,然而,在那个政治生活险象环生的年代里,马三立的命运之船再次触礁了。1965年,马三立就被禁止上台,紧接着“文革”来了,这一次马三立算是趴下了。经过无数次的批斗之后,被赶到了农村,这一去就是七个春秋。直到1977年之后,才重回天津,重返舞台。拨乱反正,马三立的人生终于进入了春天,稳稳当当地立住了。

  马志明的生活轨迹是围绕父亲的大起大落而起伏的。由于他是唯一继承相声艺术的儿子,也就成了父亲在人生最为孤独寂寞岁月里的唯一陪伴者。大凡爱听马氏相声的人们都知道马志明是从京戏改行回到相声行里来的,可其中的曲折和不得已却不是外人能理解和体味的。更是今天年轻一些的相声迷们无法想象的。马志明学戏是自己的选择,与家传的行当相比,这位相声世家的子弟却更痴迷京剧,12岁进了天津戏校,两年后就登台演出了。

  年少的马志明信奉艺人们的祖训,要靠本事立身,要靠苦学苦练出人头地,他学得格外刻苦,练得格外卖力,汗也的确没有白流,眼看着功夫见长,一条通向梦想境界的五彩之路似乎就在眼前了。不料,行市变了。马三立成了右派。原本被当作台柱子培养的马志明身价迅速下滑。等待他的差不多只剩下跑龙套了一条道了。马三立是天生的随遇而安的个性,对待相声以外的世界宠辱不惊,挨完批斗,没事人似的,在牛棚的地上铺层草躺下就能酣睡,别人心事重重吃窝头难以下咽,他却不在乎,照吃不误。可马志明不行,一来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二来也没老爷子那么好的修炼,对扣在父亲头上的帽子就是想不通,对自身的处境也是不服气。结果只能招来更多的伤害。最后不得不忍痛离开京剧团,在好心人的帮衬下重返相声界,那年还不满18岁。40多个春秋过去了,马志明在相声行也立了腕儿,可当年的伙伴一提起来依然免不了有些为他惋惜。他自己说起学戏那段日子也总是兴致勃勃,偶尔也还亮一亮身上的功夫。马志明自己认为,他的天然条件更适合京戏而不是相声,如果一直演到现在,会红的。至于回头说相声,他的结论是命。听来其中有无尽的感慨,也有说不清的无奈。在 “马志明从艺50周年经典相声月”的开幕晚会上,马志明演了一把孙悟空,他说以前没演过猴,这回过过瘾。舞台下这相声以外的喝彩,对花甲之年的马志明,是不是来得晚了些。

  “文革”开始,刚刚20岁的马志明也加入了牛鬼蛇神行列,批斗不算,那打实在让他扛不住,皮带抽下去就是一寸多宽的血檩子,腰也打坏了。团里一位戴着胡风集团分子帽子的老文人,给他出了个主意,36计走为上策。在这儿挨打白挨呀,跑吧,这阵过去了,就没事儿了。还给了他5块钱。马志明跑到北京投奔到刘宝瑞家里,刘宝瑞一点儿没含糊“就在我这住着吧!”刘的媳妇也说:“兄弟,就住在这儿,没事儿!”刘家住的是直门独单,白天来了人就藏进厕所里面,半夜里出去遛遛,过过风。那时刘宝瑞也在挨斗,但是他护着马志明。刘宝瑞常对他说甭听那个,过些日子都没事了,咱们一个说相声的,有什么了不起的错。提起刘宝瑞马志明总是说,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1971年马三立和马志明被送到了农村。在这之后的7年中父子成了知音,这就是被传为美谈的马志明“一个人的相声大学”。平时不大爱说话,也无暇与儿子交流的马三立,面对眼前唯一的听众,只能将他对相声及与相声有关的所有话题,对儿子一个人倾诉。而马志明也确实受益匪浅。歪打正着给马志明创造了一个系统学习马氏相声的机会。父子二人在茅舍中的那些谈话的点点滴滴都成为马志明日后的事业积淀,在未来的舞台上开花结果。马志明说,父亲那代人不像我们这代,传统的东西在他心里扎了根,随时随地可以取出来。这些是他永远也用不完的。

  马志明重返相声舞台是上世纪的80年代初,那时他离开舞台已经十多年了。他的事业是那时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他的生活也是在那时踏入了幸福之门。在马志明家客厅里有一幅他与妻子的合影,照片上夫妻二人笑得快乐而温馨。他告诉我们这照片是前年去杭州旅游时随意拍摄的。照片是二人生活的写照,随意、快乐、温馨。提起他们的相识相知,他们的婚姻生活,夫妻俩的脸笑成了并蒂莲。马志明说媳妇是他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可对于他的妻子张秀琴来说,这段婚姻有点像插柳成阴。见面前他们一家人几乎不知道马志明是谁,只有哥哥听说男方的父亲马三立是相声界的。张秀琴有些犹豫了,因为她担心相声演员会不会很油滑,还是哥哥说了句看看再说,才去见的面。没想到马志明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本分人,双方一见钟情半年后就喜结连理。至今他们都能清清楚楚地说出第一次见面的每一个细节。他们看完了电影《三笑》,一路走过去,马志明将自己的现状一一如实道来……马志明夸媳妇的话是一套一套的,尤其津津乐道当初见面前对他的一无所知,因为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也就没有过高的期望值,不是奔马家的名来的,也不会把马家当成大富之家。这些年媳妇从来没提过任何经济要求,多苦多难的日子都没怨言。马志明还特别欣赏妻子大大咧咧的性格。在热恋时,有一回看电影《上饶集中营》,马志明特别爱看,张秀琴受不了那么惨烈的故事。一个人先回家了。等马志明看完电影去家里找她,她一点儿事都没有,照样说说笑笑。“若遇到个小心眼儿的还了得吗,准是要耍脾气的。”马志明戏称在这件事上,女朋友通过了考验。马志明说妻子人缘好,大家伙来串门都是冲她来的。说话时,幸福之情溢于言表。对前半生历尽艰涩的马志明来说,这份幸福实在是太珍贵了。

  记者:人们都羡慕您有那么好一位父亲,是行里发展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是我就想问问您,在这优势后面您有没有苦恼,比如总是罩在老爷子的影子下面。

  马志明:且不说他当右派以后我受的那些个连累。从艺术角度说,当所谓大师级爸爸的子女很难呵!完全学他,你永远不成,就是把我爸爸的活儿都学来,包括手势呀,动作呀一切一切都按他那样,就算学得再好,也不过是重复他。如果不学他,你自己创新的人家也不承认,起码不容易被承认。

  记者:像也不行,不像也不行。

  马:是的,很难。你要做好了,人家说你是谁呀,我们没条件,你有那个条件呀,应当的。做不好,你还是谁谁的儿子呢,就这样呀,反正怎么都不行。我也只好就摸索着练。其实我最主要的还是谋生,没有什么大理想,从来也没有想过会如何如何。

  记者:你如何在艺术上创出与老先生不同的、属于自己的特色来?

  马:我爸爸的相声跟别人不一样。没有背词的痕迹,他站台上先跟观众闲聊,你不知道他要说到哪儿去。一会儿稀里糊涂进去了,所以要偷他的活儿得特别地专注,不专注连怎么进活儿里都不知道。他今天是这么进,明天又从那个角度入进去了。根据观众的层次、趣味,他这个手法是一般人做不了的。我呢,一个是我的条件不如他,他一举手就可乐,我做不到。他眼一斜:灯下观美人,观众一看就觉得可乐。我如果东施效颦可就讨厌了。他的份到了,可以在台上磨烦,观众也不烦。我什么都不是,观众不会有那么耐心,就得加快节奏。另外我把老段子里不健康和不够幽默的东西拿掉。精华留着,我也更卖力气。

  记者:您自己也改编?

  马:大部分段子,我自己都有所改编。另外有的东西我在把关上略比我爸爸强一点儿。封建残余的东西,我尽量躲着点儿。有的段子比如《拴娃娃》,说这个捧哏的一辈子没儿没女,我一辈子没做过缺德事呀,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呀,为什么没儿没女呢?老段子都这么说,我说这个可不行,台底下有没有没儿没女的人?有没有没孩子的?你这么说他怎么想?我改说成我某人一辈子修桥补路,吃斋念佛尽是善事呀。为什么就没儿没女呢,你这样说他心里面痛快呀!原来认识上是错误的,讲报应嘛;第二伤了自己的人缘。台底下没儿没女的听完了准恨你。

  记者:您从哪个相声火起来了?《纠纷》吗?是您自己创作的吧?

  马:这个就是串门碰到的事激发了灵感。我经常到和平路治安派出所,在那儿坐着看乐儿。有一回碰上俩人揪着来了,不是因为骑自行车压脚了,是啐涶沫,迸上衣服,等到派出所都没印儿了。警察我也熟,他就那么处理的,去里面坐着,这叫晾晾。呆会儿,没那么长时间,也就是半个小时不到,俩人出来对警察说对不起。后来就走了。我一看这个题材不错,晚上半宿没睡,写出来了。加上警察三个人,还有个我,怎么处理呢?就想到了用改变声音的方式塑造形象,一个大粗嗓,一个尖嗓,民警普通话。这样就不用解释了。弄完了以后,我先给当时人大一位副主任说,他听完了以后乐了,说好!而且不落俗套。基本没有老段子痕迹。开始是返场饶这个,结果一饶下不去了。有一位中学校长在报上写了一篇文章说好。还有些文人都说好。但我爸爸评价《五味俱全》最好。说这活儿我使到满分了。

  记者:现在还会有人像你们小时候那么苦学相声的吗?

  马:那时候你得撂地吃饭。现在没有这一说呀。现在演出时上场得化妆,那时候顾不上。一会儿下来,一会儿又上去。就那样才能学会。有了工资了就往后稍了,多说一个也不多给我钱,养人也害人。过去没段子就盯不住场呀。再有过去学徒三年,一年效力。师傅得管他饭,一年我就得让你上台,我白养你三年不行。你三年中拿钱都是我的,师傅不能赔本了,这也促进长能耐,真打呀。现在学校四五年出来,什么不是的多了。过去的艺人嗓子不行,长得难看,没文化,你别看那样,就是有能耐,怎么回事,逼出来的。你看那些老艺人,各有各的绝技。这就是环境逼出来的。

  记者:您还有什么爱好,除了相声?

  马:我这个人就对传统的东西有兴趣,能背《论语》、《百家姓》、《千字文》,也是家里传下来的,这是我们家的传统。小时候还让我背《三吏》、《三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等古典诗歌。我比较喜爱古典文学,这不见得用得上,可是学问。我爸爸、我大爷(伯父)都这样。在台上有时候他们能引用这些内容,提高相声的档次,让人觉得相声不是光胡说八道,不是光无聊的贫嘴,也有正经的词。我爸爸汇文中学初中毕业。我大爷和我爸爸可以说是那时在相声界学问就算大的。我爷爷赚点钱了,就送我爸爸和我大爷读书。他的理想是我孩子得上学,将来在轮船公司当一个白领,这是他的愿望。我爸爸当初考警察没考上,宁当警察他也不说相声。那时候说相声的低人三分,不像现在演员了不起。我爷爷一直想改变门风。我大爷是甲等商业学校的,就是现在的中专,比我爸爸又多三年。他们哥儿俩的学问,在当时相声界就算高的。他能改编、创作,他们这代艺人一般做不到的。

  记者:您从小总跟着老一代相声大师们,常听到看到挺可乐的事吗?

  马:他们在一块儿净可乐的事。那时候周蛤蟆周爷爷还活着,住南市一个客栈里头,我总在那儿呆着。有时候我爸爸在那儿。别人也常看周爷爷去,围着说话。有时候来个外地说相声的,看周爷爷来,空着手。说会儿话,我爸爸就站起来:师父,我给您磕头了,跪下就给他磕头,周蛤蟆哈哈乐,也不说为什么。那位一听,噢,生日呀。赶紧就出去了,拎两只烧鸡,买一大包酱牛肉,再弄两瓶酒,您看您生日我也没给买寿桃,来随便吃了吧。吃完一乐。明个又来一个,又这一套。有的识破了,有的到了也没识破。我看这个多了,就明白了。周爷爷老过生日,一年里过好几回。这种玩笑特别多。无非就是穷人解解馋乐一乐。可我的记忆很深,也有意思。能反映那代艺人的生活状态。

  记者:最后一个问题,带着我个人的好奇。相声演员一到台上给观众带来的都是笑声。相声演员个人的生活里也是充满笑声吗,也是总这样乐吗?刚才听您讲马老先生在家都不大爱说话,我就想知道台上与台下之间相声演员生活的落差有多大?

  马:相声是一种互动的艺术,观众要是喜欢自己就有劲,而且脑子也就开阔了。随时随地小的幽默都能挂过来。如果台底下就不乐,我就这样,那你多大能耐也白瞎。有时候咱们听也这样,这段我听过,不觉得可乐了,可旁边人乐你还得乐。总体上说,说相声是一个很苦的活儿。喜怒哀乐人生什么事都遇见,特别是运动期间,拿我爸爸说只有他能做到,要我,你送我劳教去得了,我上不了台了。一到后台就不是人了,打一进后台,就处处受斥责,一会儿还得穿上大褂上台。比如家里死人了也得说,感情跟这个工作是矛盾的也得装乐。遇到高兴的事,长两级工资说着高兴。可贪上坏事,也得上,这时心里就特别难受。自个拧着劲儿。艺人就是苦中求乐。

本报记者 哈树 摄影 刘耀辉

文章录入:戏迷知音    责任编辑:戏迷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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