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网站首页 | 走进我们 | 梨园漫步 | 艺苑芳华 | 粉墨春秋 | 玲珑珍藏 | 菊坛文萃 | 精彩影音 | 雁过留声 | 戏迷茶馆 |  |  | 管理 |   
           
 
 
 
玲珑珍藏资料:下载 在线查询 (本网搜集整理的部分视频资料,只用于免费交换和捐款回赠) 今天是:
您现在的位置: 玲珑戏曲艺术网 >> 梨园漫步 >> 名家访谈 >> 正文
 
 
 

用户信息

 
 
 

热门文章

 
普通文章吴小如谈马连良京剧艺术
普通文章有多少戏曲录像带亟待抢救?
普通文章2010年十大网络戏曲新闻
普通文章[图文]李世济专程来津收吕洋为徒
普通文章[图文]从京剧小生到戏曲摄影
普通文章12月18日贾真在市图书馆举办艺术讲座
普通文章元升茶园与京剧
普通文章[组图]60年,唱出一部传奇
普通文章张悦《金玉奴》
普通文章第八届椿树杯方案及报名表
 

推荐文章

 
推荐文章[组图]天津 评剧人才的摇篮
推荐文章[组图]筱俊亭,离观众最近的评剧艺术家
推荐文章[组图]“一代猴王”天宫去也
推荐文章天华景戏院与稽古社科班
推荐文章40年代评剧大本营 北洋戏院
推荐文章唱了一辈子 教了一辈子
推荐文章[组图]京剧“侯派”花脸传承人李荣威 曾受
推荐文章[组图]走近少马
推荐文章[组图]艺海神游五十载
推荐文章梨园不老松--马金凤
[组图]我是在天津这块土地上长大成人的         ★★★ 【字体:
我是在天津这块土地上长大成人的
内容提要:
作者:童芷苓    文章来源:剧坛    点击数:1070    更新时间:2010-6-18

    我父亲是江西南昌人,母亲是广东人,可是我却是天津人。因为,我出生在天津,念书、学戏都在天津,直到十七、八岁,为了深造,才去北京的。天津是我的第一个故乡,至今我还深深地怀念着它!
    记得我小的时候,一直住在当时的法租界敦厚里,后来又住进日、法交界的秋山街鼎新里。我母亲一共生了八个小孩,头三个全是男的,第四个才生下我这个女孩,因此父母都很疼爱。小时候,哥哥总是带着我和其他男孩子们一块玩耍。有一年,我头上长了虱子,母亲给我剃了个光头,这就更象男孩子了。由于我跟男孩子们打起架来蛮不讲理,所以哥哥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我“四蛮子”。
    小时候,我在慈惠和圣功学校念书。因为母亲是该校的教师,校长又是母亲同学,加之我家的环境不好,所以我和二哥寿苓都是免费上学的,母亲只能供大哥遐苓一个人上大学。
    说起来也很怪,我小时上学功课总是不大好,比不上二哥,他的功课门门都好,总是考第一名。他同班里有个女同学很用功,也还是赛不过他。只是有一次,他和一些同学打群架,因扣分记过,才考了个第二名。可是我呢,比起二哥来就差得远了,每次考试,能考上个十几名,二十几名就算不错了。有时还常常因为交不上作业而不愿去上学。留下的功课,往往是父亲替我做完,然后再把我送到学校去。
    我学习成绩差,一方面是贪玩,一方面好象也很笨。可是学戏以后,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就变得聪明了l我和二哥一起学戏,他学老生,我学旦角,老师总是表扬我不表扬他。后来,父亲就让他改学小生,给我配戏了。
    我十一岁就登台了。第一出戏是在春和戏院,演的是《女起解》,由票界名丑金鹤年演崇公道。我爷爷是个戏迷,天天撑个拐棍到天华景看戏,但等我唱戏了,他却早已入睡了。记得那次演出前,我先穿好了戏装,专门给爷爷看看。第二次登台在北洋戏院,是和二哥合演《武家坡》。以后,我便在天津大大小小的剧院都唱过了,我先后跑过“宫女”,唱过开锣,来过“二旦”,挂过二牌。那时候,不管什么班,只要有人邀,就是难得的好机会。京派、海派戏全唱,还唱过文明戏。开始是在女子奎德社,我给她们唱开锣,垫一出小戏,大轴戏是李桂云主演。她很聪明,又唱梆子又唱皮黄的文明戏(即时装戏)。当时,她唱得很红,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出嫁了,主角没人演了;剧团立时着了慌,临时把我拉上去替她演一、二、三本《啼笑姻缘》。在那出戏里,我一个人要演两个角色,先演沈凤春,后演何丽娜,为此还给我请了一个师傅,教我唱大鼓“三国纷纷乱兵交……”。当时,我又要学大鼓,又要背台词,晚上住在北洋后台,睡不了一两个小时觉。仗着那时年轻,脑子快,又胆大,稀里糊涂地也真唱下来了。后来,他们又请到了梆子名旦秦凤云,这位老艺人当时年纪已经不小了,却很有风度。她也演些时装戏,我记得我还陪她演过《空谷兰》中的二旦。这一次次的演出,都是我童年学艺时所受锻练的良好机会。我最好的学习机会是搭上了当时在新中央、由艺人们自己组织起来的共和班。在这个班里,可是人材济济,阵容非常整齐。名老生有赵化南、王鸿福,后来又换成高敬轩。小花脸三吉仙、宋义增、李庆山;花脸是金少臣的父亲金一臣;头牌旦角新艳琴,二旦金友琴……。这里上座很好,天天客满,大家都能分到固定的收入,我父亲一直想让我进这个班。偶然的一次机会是这个班唱二旦的金友琴嫁人了,所以我就由唱二路老生的胡月安叔叔介绍,给新艳琴唱二旦。到那以后,果然每期都能分到钱,我从此开始能养家了。不久,那位新艳琴大姐也嫁人了,剧团里的叔叔、大爷就把我推上去替她,我由二路一跃就成了头牌,而且竟能连演一两年上座始终不衰。我在那里演了许多戏,也可以说我在那个戏院里练就了不少的本领。尤其是我拜了荀慧生先生为师以后,苟老师经常寄剧本给我,我拿到剧本后,先跟苟老师的唱片学会唱,然后由剧团里的叔叔伯伯帮我排出来。因为老师在北京,他不能亲自教我,只有他来天津演出时我专心地观摩,这样人家还说我学得很象师傅。
    在天津的这一段,要回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小时候的事,更是记忆犹新。十三岁那年,也是在新中央,我演《醉酒》没戏装,当时演头牌花旦的蓉丽娟大姐就把她的行头借给我。她个子很高,可我穿着一点也不长。还有一次,唱花脸的金一臣大爷给我排了一出《阴阳河》,用的那副水桶是名武旦花翠兰借给我的,两边都是点翠的龙头,桶里面全是电灯,演起来满台黑,只有一副水桶亮,很好看。为了演好这出戏,我还去请教脱离舞台多年的名坤旦碧云霞。
    在天津我有很多老师。有一位是马少山,他是名旦金少梅的丈夫。他教我一出《馒头庵》,是《红楼梦》中的故事。当时,我大哥演宝玉,二哥演秦钟,这出戏很好玩,不知怎的,现在反到没人演了。
    天津这地方还非常爱“捧人”。我在新中央演出时,就有一批叔叔伯伯们,还有许多老爷爷,他们经常来看戏,是座上客。我和他们并不认识,可他们却象喜欢自己孩子一样地喜欢我。我唱一句,他们就叫个好,而且叫起来嗓门特别的大。我换个剧场,这批观众就又跟过来捧场叫好。人家说天津观众爱叫倒好,可是我从来没得过倒好。小时,我在台上出错很多。有一次,我反串全本《连环套》中的黄天霸,老师姚春成在台门帘那给我把场。我不争气,一出场就把那句引子“丹心灭寇扫群奸”的词儿给忘了,急得我直回头看老师,他也没办法,怎么提词我也听不见,没办法,我稀里糊涂地凑了一句,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词,就这样观众也没叫倒好。还有一次,我在北洋戏院演程派戏《红拂传》,其中有一个拿着灯笼的下场动作,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我没作,因此有两个观众起了哄。那时我还小,不懂事,当场就跟观众发起脾气来了,我圆睁着一双大眼,使劲瞪着他们。这一来反把观众给逗乐了。可这一来,竟把家人和同台人吓坏了,他们都怪我不该这样,说如果换个人,早就给轰下台去了。我当时为什么未被轰下台去?我分析,大概天津观众知道我是天津长大的,是天津捧出来的,所以对我特别爱护。后来,我离开天津搬到北京去住,但每逢春节,我必回天津演出,每次演期都很长,至少一个月,而且常常满堂。
    还有一件使我记忆很深的事。当时,天津最大的戏院是中国大戏院,只有北京角才能进去唱。我是天津演员,只能在北洋、新中央属于二路戏院演出。当时的中国戏院经理对我父亲说,“叫芷苓上北京去深造一下,回来就可以到大戏院唱了。”在我的脑子里也想过: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进中国大戏院演出。后来,邀角人李华亭终于邀我到中国戏院来唱头牌了,二牌是纪玉良。当时我住在惠中饭店,一下子成“京角”了,我竟兴奋的十二天没睡觉,失眠了十二天!为此妈妈带我去看医生,我头一次吃了安眠药。
    幼年的回忆是很多很多的,说也说不完。天津的观众一定很关心我的演戏生活。以前的太远了,不说了。我1955年到上海京剧院,演了很多传统戏,还有一些新编历史戏,如《柳毅传书》、《二度梅》、《樊梨花》、《新台恨》、《武则天》、《孟丽君》、《尤三姐》。现代戏有《赵一曼》、《送肥记》、《红灯记》中的李奶奶等。《尤三姐》当时还拍成了电影。为塑造好这些角色,都付出了辛勤的劳动。
    可是,正当我进一步努力时,文革开始了。只因我65年排《海港》时说了一些老实话,如“这戏干巴巴的,没戏”,“玻璃纤维不合理”,“女演员演码头支书不合适,应该换个男的演”等等,触犯了反革命分子江青、张春桥一伙,为此把我撤出《海港》剧组。又有一次,江青命令我改演老旦,被我当面拒绝,恼怒了江、张。因此,文化大革命一开始,他俩象发了疯似地、不止一次地点我的名,给我戴了很多“帽子”,欲将我置于死地,迟迟不解放我。我被关在“牛棚”时,眼看着一个个难友被放回家去同家人团聚,而只有我,仍在隔离,千着最脏最累的活,直到最后一批才不得不解放我。
    就在那最艰难的日子里,有一件使我最难忘的记忆。那时,我们这些所谓的牛鬼蛇神常常被勒令站好队,向各地前来串连的人报罪行。有一次,在串连的人群里有一男一女,他们操着天津口音轻轻地问我:“你是天津人吧?”我偷偷地、会意地点了点头。那女同志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我们是天津来的,你要好好地‘改造’,将来会有出路的,千万顶住,可别自杀。”在那整天挨打挨骂的日子里,听到了这些话,感到多么温暖呵!我暗自流下了眼泪,天津的口音是多么地亲切,它当时给了我多大的安慰和力量呵!我和这位女同志素不相识,但是我至今也没有忘记她,我感激她!我虽然离开天津几十年了,但家乡人并没有忘记我,我也一直在想念着我的出生地——天津,那里有很多看着我长大和爱护我的人。
    感谢党一举粉碎了“四人帮”,使我重新又回到舞台上来了。在这里,我要告诉天津的父老们,还有那位我在“牛棚”里遇到的女同志和所有关心我的人,在艰难的日月里,我没有因“四人帮”的折磨而倒下,今天,我在舞台上仍很活跃,不但在北京、上海演出,而且还到美国、香港演出,并取得了成功。但是,因长期的“靠边”劳动,我的腰部受了伤,留下了后遗症,我自己也感到和观众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真想在我告别舞台之前能和天津——我的故乡的观众见一次面,向亲人们作一次汇报。我相信这个愿望会实现的。因为,我永远不会忘记我是在天津这块土地上长大成人的。





文章录入:戏迷知音    责任编辑:戏迷知音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发表评论】【加入收藏】【告诉好友】【打印此文】【关闭窗口

    相关文章

     
    没有相关文章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联系站长 | 友情链接 | 版权申明 | 签写留言 | 管理登陆

     
     

    玲珑戏曲艺术网 Copyright ©2002 - 2010
    设计维护:戏迷知音 站长电话: 13072009574 QQ在线: 点这发消息给戏迷知音,或加QQ:9082114  
    投稿咨询:[email protected] MSN即时通: [email protected] 津ICP备06000154号
    请您尊重他人劳动成果,转载本站资源时,请注明出处与作者 www.llxiqu.com网站PR查询

    本站logo

     
     

    点这给我发消息,或加我QQ:9082114